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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陰謀,這個人的地位,再進一步,那就只有國王這個位置了。所以,他要改變地位的行動,必然是一場政變。不論是利用軍事行動來完成政變,還是利用降頭術來完成政變,政變的必然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混亂、屠殺、死亡、斗爭。一個國家政變的結果,不但影響一個國家,還可以影響鄰近的國家,也可以影響世界局勢,影響會擴大到什么程度,誰也不能預測。
這是一件相當可怕的陰謀,這個人的地位,再進一步,那就只有國王這個位置了。所以,他要改變地位的行動,必然是一場政變。不論是利用軍事行動來完成政變,還是利用降頭術來完成政變,政變的必然結果是一樣的,那就是混亂、屠殺、死亡、斗爭。一個國家政變的結果,不但影響一個國家,還可以影響鄰近的國家,也可以影響世界局勢,影響會擴大到什么程度,誰也不能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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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小說>倪匡科幻作品集 鬼混
自序
第01一部:重要人物被凶殺
第02部:溫寶裕經歷凶殺案的經過
第03部:溫寶裕證供中令人難以接受之處
第04部:保安主任全然不同的說法
第05部:降頭師大展神威
第06部:藍絲姑娘
第07部:意亂情迷失魂落魄
第08部:篡奪王位的大陰謀
第09部:神出鬼沒降頭術
第10部:令溫寶裕暴跳如雷的計划
第11部:引路神虫
第12部:溫寶裕中了降頭
第13部:小寶做了什么?
第14部:尖端科學探測到的巫術力量
第15部:溫寶裕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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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部:篡奪王位的大陰謀
藍絲用帶笑的聲音道:“好,我會轉告師父,我們總可以再見的。”
溫寶裕咬了咬下唇:“如果我留下來不走,是不是可以和你在一起。”
溫寶裕是膽大妄為慣了,他那樣說,我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可是藍絲的反應,卻強烈得出乎意料之外。她雙手亂搖,臂上的金釧銀釧相碰,發出叮叮的聲響,神情惊恐:“不能,不能,這里會有极可怕的事發生——。”
她說到這里,陡然住口,樣子更惊恐,像是剛才在無意之中,泄露了一個极大的秘密。她自然而然把手按在心口,頻頻吸气,溫寶裕還想追問究竟會有什么可怕的事發生,但是我看出,其中一定大有蹊蹺,用力拉了溫寶裕一下,搶著道:“你不能留下來,至少要先和你母親一起回去再說。”
在這种情形下,能令得溫寶裕就范的,怕也只有拾出他的令堂大人來了。果然,溫寶裕一听得我這樣說,長歎了一聲,不再言語.神情憂郁,目光呆滯,像是遭到了莫大的打擊。
藍絲的神情,這時也恢复了正常,我向她望去,用眼神向她詢問:是不是可以把她所謂“极可怕的事”向我們說說?
藍絲一下子就明白我的意思,她略為搖了一下頭,現出的神情告訴我,最好提都不要再提這件事。
我沒有再說什么,也沒有什么別的動作,可是卻更肯定,一定會有什么事發生,而且,一定正如她所說,是极可伯的事。
藍絲雖然年輕,但是她來自一個對降頭術家有研究的苗峒,又是大有地位的降頭師的徒弟,不會對普通的事大惊小怪,所以,出自她口中的“极可怕”的事,一定是真正的极可怕。
我當然對探索那种怪异的事有興趣,但如今先要做的事,是把溫家母子送回去——這也正是我兼程赶來的主要目的。
藍絲又轉身向屋子走去,溫寶裕望著她的背影,這一次.輪到藍絲一步三回頭了,當真是回腸蕩气之至。我知道在這种情形下。催溫寶裕快些走,并無用處,所以只好耐心在旁等著。
一直等到藍絲進了屋子(她在屋子門口的石階上。又站了足有一分鐘,這才進去的),溫寶裕才長歎一聲,向我望來。
我早已等得火冒三千丈了,所以他居然也看出了我面色不善、沒敢再說什么。
我望著路面,心中盤算著,在這里,要找車子,只伯還不容易。路上冷清得很,溫寶裕也看出了我的難處,居然建議:“要不要我進去,請藍絲送我們一程。”
我吃了一惊,要是同意了他那建議,只怕這一對少年男女,更加難分難合了。所以我堅決拒絕,向前面一指:“走。”
溫寶裕雖然不愿意,但是也只好開步走,走了不到几百步.岔路上一輛車子,飛馳而來,狂按喇叭,在我們的身邊,急剎車停下,陳耳探出頭來,叫:“謂上車。”
我冷冷地看著他:“怎么,是想來押解我們出境?”
陳耳歎了一聲:“衛斯理,你這人。”
我怒,沖到他面前,拳頭在他面上晃著:“我這人怎么樣?”
陳耳居然不躲不閃:“你這人,怎么不想想我和你通電話時,你在什么地方,身邊有什么人,我是不是能隨便說話。”
我呆了一呆,我一點也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可是這時,陳耳就算說了,我一樣莫名其妙,不知道他為什么在猜王和屋主人面前,不能說想說的話。
陳耳看出了我的猶豫,打開了車門:“上車再說。”
顯然對步行沒有興趣的溫寶裕,早已自行上了車,我也上了車,坐在陳耳的旁邊,先開口:“好像事情愈來愈神秘了,一些降頭師,鬼頭鬼腦地想干什么?”
我是因為始終覺得猜王的神態有异,所有才順口這樣發問的,陳耳一听,臉色灰敗,聲音發顫,向我望了一眼:“你知道了多少?”
我心中大是生疑:“一點也不知道,只是絕不明白,一個那么重要的人物,在公眾場合被殺這种事,怎么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陳耳的臉色更難看,伸手在自己臉上,重重撫摸了几次,像是想把臉皮全都搓下來一樣!
看到他這种情形,我倒還沉得住气,知道他的心中,十分犯難,可是溫寶裕卻老實不客气,在他的身后,用力一拍他的肩頭,令得他身子震動了一下。
溫寶裕聲大气粗:“啊,我不是凶殺的疑犯么?怎么忽然又可以自由行動了?”
陳耳這才粗粗地歎了一聲:“根本沒有凶案了,還有什么疑凶?”
我不明白的就是這一點,這時我知道溫寶裕不會干休,所以也懶得開口,由得溫寶裕去發問。溫寶裕嚷叫了起來:“這是什么話,明明我親眼目擊,在那酒店大堂,也不知有多少人看到過的事,怎么能說根本沒有發生過?”
陳耳的聲音十分疲倦:“史奈大師說,他說:誰也不准再提,只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在我們這里,那就是說,這件事,就真的沒有發生過。”
溫寶裕叫得更大聲:“史奈降頭師是什么——”
我和陳耳都大吃一惊,雖然這時,我們是在一輛前進的車輛中,溫寶裕所說的話,不會有別人听到,可是他如果對史奈大師口出不遜,又怎能肯定史奈大師不會有神通可以知道?
我剛想出聲阻止,料不到溫寶裕居然自動住了口,沒有再說下去。
(這种情形十分罕有,所以后來我追問他為什么會這樣,他的回答很有趣,也很合情理。)
(他說,他本來确然想出口不遜的,但突然想到藍絲也是一個降頭師,不能連藍絲都得罪了,所以就自然而然住了口。)
(愛情真偉大。)
溫寶裕頓一頓:“史奈講了……也不能改變事實,人還是死了。”
陳耳聳了聳肩,說出來的話,簡直惊心動魄之极,他道:“史奈大師既然這樣說了,他就能改變事實,人死了,他能叫人活回來。”
他的語調甚至十分平淡,一點也沒有夸張的意味,可是那兩句話,令得溫寶裕那樣的人,一時之間,也目定口呆,啞口無言。
人死了,史奈大師能令死人活回來。
死人如果活回來了,那么,當然就不再有凶殺案了,所以,也根本不必掩飾,根本沒有凶手,一切都和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那實在再簡單不過,猜王、藍絲他們,顯然早已知道這一點,所以才會覺得我的問題很笨。
而我,隨便我怎么想,我也無法想得到史奈會令死者活過來。
根据溫寶裕的證供,那個重要人物的后腦,中了一枝鋼箭,宜貫串到前額。
一個被利器貫串了腦部的人,在被确認為死亡之后那么久,還能活回來?
雖然我決不敢輕視降頭術,但也難以相信它可達到這樣惊人的目的。
溫寶裕首先叫起來:“你真的相信史奈大師有這种能力,能令死人复活?”
陳耳的聲音苦澀:“和我相倍与否無關,他既然這樣說了,就一定做得到。”
我也忍不住插了一句口:“他以前曾經使死人复活過,一個腦部受了那樣重傷的死人?”
陳耳搖頭:“我不知道他有沒有令死人复活過,只知道他說了要做的事,從來沒有做不到的,不但我知道這一點,在這個國家里,上上下下,沒有人不知道。外來者或許一時不知道,但不必多久,也就會知道。”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從倒后鏡中去看溫寶裕,只見他一臉疑惑之色。
陳耳既然說得如此斬釘截鐵,他也就沒有什么再好問下去的了。
沉默了好一會,我才道:“史奈大師弄走了尸体,是和煉一种十分奇特的降頭術有關?”
當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車子正好駛到了一條小路口,陳耳一扭駕駛盤,車子就駛進了小路去。
小路根本不是被車子行駛的,兩邊全是密密的芭蕉,一駛進去,就壓倒了不少,而陳耳卻一直把車子駛進了芭蕉叢之中,等到車子駛進了十來公尺之后,看出去,我們像是被許多綠色的怪物包圍了一樣。
還沒有等我和溫寶裕問他為什么,他已說出了原因:“我們接下來的談話,內容會……十分駭人,把車子駛進來,不讓別人看到,在心理上,會覺得安全一些。”
他的聲音,听得出是經過努力鎮定的結果,這就令得气氛格外神秘,我向溫寶裕一指:“是不是要先把少年朋友送回酒店去?”
溫寶裕立時抗議:“不。”
陳耳也道:“不,少年朋友在這件事中,有相當重要的地位,應該和我們一起討論。”
溫寶裕一听,立時現出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來。我道:“好,我們要討論的是什么?”
陳耳壓低了聲音——雖然我相信他就算大聲吼叫也不會有人听到:“你怎么會問剛才那個問題的?你對降頭術有研究?”
我搖頭:“不,我是猜測的,因為猜王在听到了尸体被史奈大師弄走之后,反應十分怪,還有一些不是很明白的講話。”
陳耳作了一個手勢,示意我把當時的情形,詳細說一說,我就把當時的情形,從那一男一女出現說起。
(陳耳在我提及那一男一女時,曾發出“啊”地一下低呼聲:“這一雙男女之間,有著凄迷之极的故事,降頭術使一個美麗的女子,變得恐怖無比。”)
(溫寶裕插了一句口,這小子的思緒,天馬行空,不受拘束,想到哪里是哪里,他陡然問:“我真弄不借,她變得恐怖,他弄瞎了自己的眼睛,怎么就可以相處了?那是一种什么樣的恐怖?”)
(陳耳居然回答他:“很難明白,總之是在触覺上沒有什么變化,但在視覺上卻可怖莫名的那一類。”)
(溫寶裕還想說什么,我不耐煩起來:“原振俠醫生見過那女子中了‘鬼臉降’之后的恐怖情形。好奇心那么強烈,不必亂猜,問問他好了。”)
(溫寶裕還是咕峨了一句:“自己猜出來的,才有味道。”)
等我把經過說完,陳耳的面色,更是難看之极,汗水涔涔,過了好一會,才自他的口中,吐出四個字來:“太可怕了。”然后,過了一分鐘,他又重复:“太可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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