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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自應聲道:“人性習慣忘恩負義,不習慣感恩日報,可是植物不然,你別忘了,那男子一半是材,植物最回報對它好的人,你勤于淋水施肥照拂,植物必然蓬勃生長以報,決不負恩!”确然,植物是知恩圖報的,調理過植物的人都知道,若是把一株瀕于枯萎的植物救過來,這植物一定會用茂盛的生長來回報。 植物不但有感覺,而且感覺還极其強烈,只不過植物的感覺有异于人,所以不了解它們而已。
齊自應聲道:“人性習慣忘恩負義,不習慣感恩日報,可是植物不然,你別忘了,那男子一半是材,植物最回報對它好的人,你勤于淋水施肥照拂,植物必然蓬勃生長以報,決不負恩!”
我呆了半晌——齊白的話,确然令人感慨良多。确然,植物是知恩圖報的,調理過植物的人都知道,若是把一株瀕于枯萎的植物救過來,這植物一定會用茂盛的生長來回報。
植物不但有感覺,而且感覺還极其強烈,只不過植物的感覺有异于人,所以不了解它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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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知道秘密的人
齊白卻瞪了我一眼:“就只你聰明,這還用你教?”
我不禁有气,齊白竟這樣對我說話,未免大可惡了,可是我還沒有開口,朱槿已先笑了起來:“看起來,衛先生的消息不是很靈通,并不知道事情后來的變化。”
我怔了一怔,霎時之間,我知道自己有許多事被蒙在鼓里了。
或許,這些事根本和我無關,所以沒有人告訴我,但是在如今這樣的情形之下,心中難免不快。我先向齊白望去,齊白現出很是訝异的神情,好象他絕不能理解會有這种情形。
我知道他自從“人不入鬼不鬼”之后,神通廣大,有許多事,他憑藉腦能量的活動,就可以知道,和我這個平常人不同。
(其實,平常人要他人告知,或是接触到了資料,才能知道一些事,也是腦能量活動的結果,只不過和齊白工某些外星人的方式不同而已。
所以齊白可以道我抽不和道的事。
我忍住了不快,冷冷地道:“确然不靈通之至,竟不知道又變化,看來勒曼醫院的那個外星人,也混得可以,他也沒有告我什么!”
大亨笑道“倒不能對那個外星人,我是出小主意,他非答俏不可!”。
我大奇——
林亨雖然神通廣大,莫非財真的可以通“神”,連外星人也會受他所制?
大亨又道:“事情是這樣的,在勒曼醫院的那一男一女,由朱槿帶來,她同時也帶來了一個要求。”
事情好象越來越复雜了,我耐著性子听下去。
大亨向朱槿作了一個手勢,朱槿接了下去:“由于有不少領導人,曾見過一男一女‘木頭人’所以知了他們能還陽复生,都會望和他們有進一步的交往認知。”
我冷笑道:“為了什么?好向他們求教長生之道?就算能,做上千多年的木頭人,只怕也沒有什么趣味。”
朱槿道:“我不知道,大人物自有他們自己想法,交侍下來要我執行,我哪有資格去問什么。”
我道:“這任務不易完成,外星人有讓他們的杰作外流。”
午槿道:“所以,大亨就幫了我的忙!”
我仍然不明白大亨能出什么力,大亨笑道:“簡單之至,他們要我在心甘情愿的狀況之下,提供遺傳因子給他們,我就說,如果他們不答應,我應當情愿,他們即使取到遣傳因子,也沒有用處,他們自然答應了。”
我沉聲問,“他們答應了什么?”
朱謹道:“他們答應,那一男一女還陽之后,借給我們三年,和領導人相交,所以,他們如今正處在深宮,向老先生們傳授特殊的養生之道。”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這件事還有如此的變化,真是始料不及,沒有人告訴我,也不足為怪,因為事情确實与我無關。
我的語气仍然很冷:“還有一個用處,就是你可以利用他們來做買賣——原來他們生性如此善良,可以任由他人擺布。”
朱槿微微一笑,并不回答。一副高深和神秘莫測的模樣,我討厭槿和她的同類,倒也不是全無理由的,一和特要權統治和點關系,有就會變得鬼頭鬼腦,藉此一表示他高人的一等。是屬于知道秘密的特權階層,嘴臉便也就很難觀了。
齊白在這時,向我頻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插手,由他來處理。
我道:“很好,本來是談合作的,現在談出上個三分天下來了!?
齊白做然道:“不論多少分,真命天子,始終只有一個。”
陶啟泉拍案而起,大聲道:“我真是見識過了,算了,我放棄了,我獲得資料,即已公開,自然也不想收回,各位,后會有期!”
找人合作,結果出現了如此的局面,自然令人灰心,陶啟泉毅然退出,不失為明智之舉,因為至今為止,他一點損失也沒有。
齊白卻仍不領情,冷冷地道:“你的資料,其實一點用處也沒有!”
陶啟泉怒极反笑:“是!是!你有建造過陵墓的鬼,當然已經知道确切的所在了!”
齊白道:“當年挑選最忠誠的官兵去建筑陵墓,每一個人都蒙上了眼,經過好几十天才到目的地,誰能知道是什么所在。”
我的思緒大是紊亂,因為當時的情景如何,實在難以想象。那么宏偉的陵墓,是如何在水底建造起來的,那比金字塔是如何建造,更難想象。
我說了一句公道話:“阿水提供的資料,也不能說沒有用,至少證明了确有其陵,而且是在海底。”
齊白明顯地在敷衍:“是!是!”
陶啟泉不准備再逗留,已是由溫主裕陪著离去,阿花自始至終,黏在陶啟泉的身旁,阿水口中喃喃,也跟著走了出去。
齊白又及不可待地問朱槿:“你何時安排我去見那一男一女?”
我怒道:“你何必要她安排?你已有突破空間的能力,瞬息万 里,動念即至,自己去好了。”
齊白道:“我自己去容易,可是要和你一起去,你卻沒有這個能力。”
我大奇,事情竟又有了突變!
我道:“我才不會去!”
齊白卻道:“你非去不可。”
我望定了他——他和我相識已久,不會下知我的脾气,最恨受強迫,可是他仍然這樣說,自然非給我一個我可以接受的解釋不可。
齊白歎了一聲:“衛斯理,我們相識以來,我听你的話,做過許多事,你就听我的話一次,有何不可?”
他雖然軟言相求,但我仍不為所動:“齊白,你最好想想清楚,我從來也不曾強迫你做過任何事!”
齊白欲語又止,白素突然道:“不急在一時,有話慢慢說。”
朱懂人极机靈,她嫣然一笑:“或許有我們在,有點不方便,我們告退,你們慢慢商量!”
她說著,挽著大亨走了出去,溫寶裕才送了陶啟泉口來,見這等情形,忙又送他們出去。
等到溫寶裕回來,齊白吁了一口气:“好了,這下全是自己人了,說話就容易得多。”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在陰間呆久了,真的沾了几分人鬼飛。
齊白道:“錯,我早已是鬼不是人,又豈止‘几分’鬼气而已。”
白素笑道,“人也好鬼也好,既然全是自己人——”
他說到這里,突然頓了一頓——剛才齊白自認是鬼,這“自己人”三字,便大有語病了。我們又不是鬼,所以,也不能說成“自己鬼”,她就說不下去了。
齊白道:“總之,我們久共患難,說話容易。”
白素道:“是,齊白,要請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們說個清楚,有大多的事,我們被蒙在鼓里,一點也不知情!”
齊白伸手在臉上抹了一下:“從頭說起!”
我、白素和溫室裕齊聲道:“從頭說起!”
齊白吸了一口气:“我和宣宣在一起,陰間歲月,不啻神仙,但即使是神仙,也會起凡思,我有兩大愿望,其一已實現,另一個,卻仍然魂牽夢系。”
我笑道:“你的愿望,無非是發掘古墓,你所謂已實現的一個,莫非是指秦始皇墓?”
齊白點了點頭,我嗤之以鼻:“你根本連秦始皇墓的入口處都找不到,這就算實現愿望了?”
齊白一揚眉:“我用古法,在秦始皇墓中,得了异寶,并且運用异寶,和那‘十二金人’有了溝通,這已夠了——我的是愿望,并不是奢望。”
我點了點頭,确然,齊白在秦始皇墓上所下的功大,已是無人能及了。
齊白又道:“另一個愿望,就是要找到成吉恩汗墓,并且,至少也要有如同秦始皇墓一樣的成績。”
我道:“你這愿望,由來已久,而且,也曾做了不少研究工作。”
齊白道:“是,只是和其他所有研究者一樣,不論上了多少功夫,都屬白費心机。直到你提出了在陰間找‘蒙古老鬼’的方法,才算是有了突破——在這之前,几乎要疑心世上根本沒有此墓了!”
循“蒙古老鬼”的線索去找成吉思汗墓,這倒是我的發明,齊白上次還說沒有成績,如今自然已有所獲了。
他興奮起來,伸出了兩只手指:“皇天不負苦心人,我找到了兩個——當年參加建造、策划的,至少有五六万人,但是鬼魂四散,能 找到兩個,已經算是不容易了,這兩個在生時,都是低級軍官,是百夫長,他們都曾參加營造陵墓——”
接著,齊白就把那兩個蒙古百夫長,生前參加營造陵墓的經歷,詳細說了出來。
一個有好几万人參与的工程,單靠兩個低層營造者的敘述,自然只是一鱗半爪,難窺全貌,不太詳細,沒有全部复述的必要。
其中,只有几點很重要,必須說得明白。
兩個百夫長,一個參加的只是運輸工作,單是運輸工作,也分十几路,他參加西路,專運石塊。照他所述,巨大的花崗石塊,均采自今高加索山區一帶,然后東運。所有參与運輸的人,一律蒙眼——有些人表示忠誠,甚至把自己雙目弄瞎,以示決心。
据這位百夫長說,每一程來回,需時一百二十天左右,蒙眼的日子為三十天,即在距离目的地三十天路程起,就要蒙眼,所以根本不知道目的地何在,他也根本未曾起過絲毫偷窺之念,因為他一片忠誠之心,不允許他這么做。
他只知道,石料有二十八种規格,一絲不苟,上万個來自世界各地的石匠,日以繼夜赶工,每塊石料都有凹槽,可以嚴絲合縫,鑲嵌在一起。
另一個百夫長,則參加了海上作業。這個百夫長的敘述,有意思得多。
据他所述,參加工程的人,只知道是在一個“海子”上作業,在海面上扎起极大的木筏,把石料一塊一塊的學到水中去。在水中作業的,是另一批人,那批人輪流下水,至于在水下作些什么,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所有下水的人,都頂著一個圓球下去,每隔一些時,就冒上水來,換上別人。
下水作業的人,干挑万選,全是身体是最精壯的青年,被視為英雄,而且待遇极好。每當大軍征服了什么地方,總有大量美女和 財寶運來,任由他們選擇。命名別的官兵眼紅的是,一定要在水中作業的官兵,選擇完畢之后,才輪到犒賞他們,所以,人人都爭著要到水底作業去,他也努力過,可惜沒有成功。
當齊白說到這里時,溫寶裕說了一句:“要是能找到一個老鬼,當年是參与水中作業的,那就好了。”
齊白搖頭:“也沒有用處,因為水中作業的人,也不知道是在哪一個海子之中作業。”
我吸了一口气:“不論是參加了哪一項工程,這些官兵最后的命運,都是被殺戮滅口了!
齊白道:“是,但多少和世人想象的有些不同,他們之中,大多數人是自愿一死以效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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