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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我是根本不必去挽救全人類的命運的(而且,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這個力量),人類拼命追求文明,卻又不遏制野心,那么,一切悲慘的后果,實在是人類自己所造成的。 人類的危机來臨了!我是不是還有力量及時告知我有關方面,挽救這一場大劫數呢?
只見他站了起來之后,背負雙手,在踱來踱去,我心中暗忖剛才還好不曾魯莽行事,進一步的忍耐,往往是成功的秘訣。
譬如說,在南美洲,特瓦族人在地圖的空白點,在原始森林中過日子,生老病死,听天由命,有甚么煩惱憂慮?而如今,高度的文明,又為人類帶來了甚么?高度的文明只是使人的野心擴張,以后到了出現匿藏海底的那個野心集團那樣极峰的狀態。我忽然想到,我是根本不必去挽救全人類的命運的(而且,事實上我根本就沒有這個力量),人類拼命追求文明,卻又不遏制野心,那么,一切悲慘的后果,實在是人類自己所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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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部:雙重性格人
來的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卻已經被他發現了!他會對我怎樣呢。當他來到我的身邊之際,我又應該怎樣呢?
在那几秒鐘之內,我想了不知多少事,然后我才繼續轉動刻度盤。
轉動刻度盤的“格格”聲,和來人皮鞋的“閣閣”聲,交織成為最恐怖最恐怖的聲音。又過了一分鐘,二十一個數碼都已轉完,那扇門也已經可以打開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覺得出,那人也在我的身后,停了下來。
只听得有人以十分冷酷的聲音道:“五郎,開夜工么?”我含糊地應道:“是。”那人又道:“有上峰的夜工許可么?”我心中猛地吃了一惊,但是我仍然十分鎮定(連我自己心中也在奇怪,何以我會那樣鎮定的)我道:“有的!”
那人道:“公事公辦,五郎,將許可證我看看。”
我道:“好!”我一面說,一面伸手入袋。
也就在那一瞬間,我膝頭抬起,頂在門上,將那扇鋼門,頂了開來,几乎且在同時,我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張十分陰險的臉。
然而,那張臉卻絕對沒有机會看到我,因為我才一轉過身去,手揚處,一掌已經劈向那人的頭旁,我听得那人頸骨斷折的“格”地一聲,我立即拖住了他,進了鋼門,將鋼門關上。
我一將門關上,立即便將那人的身子,放在地上。
然而也就在此際,我卻又陡地呆了一呆!
只听得在那人所戴的一只“手表”之上,傳出了一個十分清晰的聲音,道:“二十六號巡邏員,五郎怎樣了?二十六號巡邏員,五郎怎樣了!”
我根本不及去模仿那人的聲音回答詢問,我只是在一呆之后,身形展動,飛掠而出,掠過了傳動帶,來到了一具魚囊的旁邊。
當我到達魚囊旁邊的時候,我听得走廊上,叫起了一陣惊心動魄的尖嘯聲,同時,突然有擴音器的聲音,傳了過來,聲音十分宏亮惊人,道:“衛斯理,快停止,你不會有机會的!”
如果我是心理不健全的人,給擴音器中的聲音一嚇,猶豫了半分鐘或是一分鐘的話,那么,我可能真的沒有机會了。但現在,我仍是有机會的。
所以,我對那警告,根本不加理會,抱著“魚囊”來到發射管前。
我的動作十分迅速,大約只有十五秒到二十秒的時間,我已經進了五個發射管中的一個,我進入魚囊,同時,紅燈亮處,我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我面前的各种儀表和按鈕。
我立即根据五郎所說,按下了一個金色的鈕掣。
在我剛一按下那鈕掣之際,我還听得擴音机叫“衛斯理”,同時,听得那扇鋼門,被“砰”地撞了開來的聲音。
按鈕一被按下,魚囊在發射彈道之中,迅速地向前滑出。起先,還覺得有极其輕微的震蕩,六七秒鐘之后,明滅的黃燈,告訴我“魚囊”——這最新設計的單人潛艇,已經在海底航行了。
我從前面的不碎而且可以抵抗海底高壓玻璃片中,向外望去,外面已是黑沉沉的海底,魚囊以极高的速度,在海底飛掠而出。
大約過了兩分鐘,面前猶如明信片大小的電視机,忽然又亮起了綠燈,我打開了電視机,只見在海底,有接連不斷的爆炸,水泡不斷地上升,看情形,那爆炸就在我那具魚囊之后不遠處發生。
我當然知道,那是野心集團研發,企圖將我和魚囊一齊炸毀的魚雷。
但是我記得五郎的話:這是最新的設計,沒有什么東西,在海中可以達到那么高的速度。也就是說,我所在魚囊之中,一從彈道中彈入了海中,我便是安全的了,沒有什么魚雷,可以追得上我!
我操縱著這具奇异的“魚囊”,一直向前駛著,直到半小時之后,我才開始使用它的自動導航系統,我知道要回家,大約只要六小時就夠了。
連日來,我异常緊張的心神,到這時候,這才略為松了一松。
我已經想好了一切的步驟,一上岸,我就找霍華德,立即將我的經歷告訴他,報告國際警方的最高首腦,然后,才轉告各國的首腦。以后的情形如何,那就不是我的能力所及的了!
我想起張小龍終于和野心集團合作一事,心中仍是不絕地痛心。
同時,我感到十分為難,因為,在我上岸之后,我將不知如何將這件事和張海龍說好!
張海龍是那么相信他自己的儿子,威武不屈之際,他心中縱使傷心,但是老怀亦堪安慰。
但是,當他听到他儿子竟甘心將他的惊天動地的新發明,供野心集團利用之際,那么,他又會感到怎樣呢?可怜的老人!
二小時的時間,在我煩亂的思考之中,很快地便溜了過去。
在升出海面,利用潛望鏡的原理,攝取海面上的情形的電視机的螢光屏上,已出現了我所熟悉的海岸,我不敢令得“魚囊”浮出海面,以免惊人耳目,我在一個深約十公尺的海底,停下了“魚囊”,同時按動鈕掣,“魚囊”裂了開來,成為兩半。
我在水中,向上浮了起來,游上了岸。
我又看到了青天,看到了白云,呼吸到了一口自然的空气,我忍不住大聲怪叫了起來。
這里是一個小島的背面,在夏天,或許會有些游艇來,但現在卻冷僻得可以。
但是我知道,只要繞到了島正面,便可以有渡船,送我回家去。所以,我將外衣脫了下來擰乾,重又穿上。自從我那天离家被綁,直到今日脫險,那几天的時間,簡直像做夢一樣。我相信,如果我不是有一具“魚囊”,可以為我作證,我是來自一個具有陸地上所沒有的,高度文明的地方的話,那么,我將我的經歷講出來,人家一定以為我在夢囈了!
我向那小島的正面走去。然而,我才走了几步,便听得海面之上,傳來了一陣急驟的馬達聲。
我心中一凜,連忙回頭去看,只見三艘快艇,濺起老高的水花,向岸上直沖了過來,同時,頭頂上,也傳來了軋軋的机聲,我再抬頭看去,一架直升机,已在我頭頂徘徊,而有四個人,正跳傘而下!
在那片刻之間,我心中當真是惊駭莫名!
我連忙不顧一切,向前掠去,但是“格格格格”一陣響處,一排机槍子彈,自天而降,順著我掠出的方向,竟達十尺之長,子彈激起的塵土比人還高!
我知道我是沒有辦法逃得過去的了。我只站定了身子,只見四個自天而降,手持手提机槍的男子,首先落地,將我圍住。
我發現他們身上的降落傘,并不需要棄去,而且是發出“嗤嗤”之聲,自動縮小,縮進了背囊之中。
我本來還在僥幸希望,正好是警力在捉私梟,而我不巧遇上。但是我一見那自動可以縮小的降落傘,便知道他們來自何方的了。
因為那种在降落之后,可以自動縮小的降落傘,正是几個大國的國防部,出了鉅額獎金在征求科學家發明的東西。那几個人已經在使用這种降落傘,毫無疑問,他們一定是野心集團的人了。
我吸了一口气,站立不動,而在這時候,快艇也已赶到,又有四個人,飛步向我奔來,我看到,奔在最前面的一個,長發披散,就像是一頭最凶惡的雌豹一樣,不是別人,正是莎芭!
轉眼之間,莎芭和那三人,也到了我的跟前。
在莎芭美麗之极的臉容之上,現出了一個极其得意,极其殘酷的微笑,她挺了挺本來已是十分高聳的胸脯,道:“衛斯理,你白費心机了!”
我苦笑了一下,道:“是么?”
在那樣的情形下,我除了那兩個字以外,實在也沒有別的話可以說了。
莎芭格格她笑了起來,露出了她整齊而又洁白的牙齒,那是十分迷人美麗的牙齒,但那時,我卻覺得和嚙人鯊的牙齒一樣。
她笑了片刻,道:“總部的長距离跟蹤雷達,可以跟蹤蘇聯和美國的人造衛星!衛斯理,即使你逃到北极海下,一樣會被我們的人攔截到的,但是我喜歡你落在我的手中,你知道嗎?”
我看到莎芭的美麗,和她的反常心理,恰好成正比,都到了极點。
只听得她身邊的一個人道:“莎芭,總部命令,就地將他解決,又將魚囊作沉的!”
我一听得那人如此說法,心頭不禁狂跳起來!
但是莎芭卻斜著眼睛望著我,道:“你們先將魚囊毀去了再說,這個人,我要慢慢地處置他。”那人道:“這……和命令有違!”
沙芭反手一個巴掌,打得那人后退了一步,道:“一切由我負責!”
那人撫著臉,一聲不出,退了回去,道:“是!是!”他和其余兩人,一齊返到了岸邊,莎芭和四個自天而降的人,則仍然將我圍住。
我心中在急速地想著脫身之法。
雖然我身具過人之能,在中國武術上,有著相當高深的造諧,但是要在四柄机槍的指嚇下求生,倒也不是容易的事。
莎芭不住地望著我冷笑,我不去看她,只見那三人,駛著一艘小艇,离岸十來碼,停了下來,一個人躍下海去,不一會,那人又浮了上來,攀上了快艇,快艇又向外駛去。
不到兩分鐘,海面之上,冒起了一股水柱,那股水柱,又迅速消失。几乎沒有聲音,那一具“魚襄”,便已經被消滅了。
同時,我看到一艘游艇,正駛了過來。等那艘游艇泊岸之后,莎芭才開口道:“上游艇去!”
我知道莎芭正在實行她的諾言,她要對我折磨個夠,然后才執行總部的命令,將我殺死!我在向海邊走去之際,沉聲道:“我要和甘木先生通話。”
莎芭回頭,同我作美麗的一笑,道:“我不知道什么甘木先生,你也不必再存什么幻想了。”我知道這野心集團對我利用,已經完畢,而且,認為我是危險人物,下定決心,要將我除去了!
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股寒意。
如今,我的處境,看來雖然比在海底建筑物時好更多,但實際上卻是更其危險!因為,當我在那海底建筑物中的時候,野心集團要利用我,他們至多不令我离開,卻不會害我的性命。
然而如今的情形不同了,野心集團所在各地的爪牙,全是窮凶极惡的人,要暗殺一個人,而又不留不若何痕跡,那是家常便飯。
而且我相信,如果不是莎芭想要先折磨我一番的話,我現在,早已陳尸海灘了!
我殫智竭力地思索著,終于,在我和莎芭先后踏上跳板的時候,我冷冷地道:“小姐,你不必神气,我相信你絕未有到過總部的榮譽。”莎芭狠狠地道:“我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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