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页]->[宗教信仰]->[李芳敏144000]->[各人都同意他的話,一切全准備好了,可是一盒火柴,在各人的手中,傳來傳去,沒有人肯划著火柴.等到火柴第三度又傳到我手中的時候,我苦笑了一下:“只好讓我來擔當這任務了!"各人都不出聲,顯然人人不想去點火的原因,是不知道點了火之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我划著了火柴,將火柴湊近淋了火油的木炭,木炭立時燃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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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人都同意他的話,一切全准備好了,可是一盒火柴,在各人的手中,傳來傳去,沒有人肯划著火柴.等到火柴第三度又傳到我手中的時候,我苦笑了一下:“只好讓我來擔當這任務了!"各人都不出聲,顯然人人不想去點火的原因,是不知道點了火之后,會有什么樣的結果.我划著了火柴,將火柴湊近淋了火油的木炭,木炭立時燃燒了起來.
第十三部:靈魂的呼喚
白素一听得我們已有了這樣的成繢,也顯得异常的興奮道:“那還等什么,快找陳長青!”
我點了點頭:“當然要找他,我想如何對他說,才不至于給他煩得要死!”
白素笑了起來:“有辦法,你將那些波形給他看,當作是考驗他的這項本領,他一定亟于想表現自己,那就可以使他說出來這究竟是什么聲音!” 我笑道:“對,這辦法好!”
我立時拿起電話來,陳長青倒是一找就在,可是我才“嗯”了一聲,他就大聲急不及待地說道:“等一等,我可以猜到你是誰!”
我忍住了心中的气,不再出聲,他連猜了七八個人名,都沒猜到,我實在忍不住了:“他媽的,你別再浪費時間了,好不好?”
我這樣一說,他就叫了起來:“衛斯理,是你!我下一個正准備猜是你!”
我沒好气道:“就算你猜中是我,又怎么樣?你有空沒有,听說你有一种特殊的本領……”
我一口气地說著,目的就是不讓他有打斷我話頭的机會。可是他還是打斷了我的話頭:“我特殊的本領多得很,喂,我正要找你,你還記得那半邊臉的人?和他在一起,還有一些神秘人物,我几乎已可以肯定他們是外星來的侵略者……”
我大聲道:“你快來,我有一點東西讓你看,我在家里,你駕車小心!”
我自顧自講完,也不理會他還想說什么,就立時放下了電話,同時吁了一口气。
我知道,陳長青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赶到我家里來,我取出了照片和波形記錄,放在几上,等他前來。十分鐘后,門鈴就響起來。白素開門,陳長青直沖了進來,聲勢洶洶,伸手指著我:“你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話還沒有講完就挂斷電話,极不禮貌?”
我又好气又好笑:“陳先生,你如今的儀態,未必有禮貌吧?”
陳長青呆了一呆:“好了,算了!那半邊臉……”
我不等他向下講,立時將波形圖向他一推:“看看,這是什么聲音?”
陳長青給我打斷了話頭,顯得老大的不愿意,他向我遞過去的東西看了一眼,“哼”地一聲,道:“這是高頻音波的波形,根本沒有聲音!”
他果然是這方面的專家,一看就看了出來,我道:“好,一眼就看了出來!”
陳長青讓我給戴了一頂高帽,神情高興了許多,昂著頭,現出不可一世的神情:“這怎么難得倒我,再复雜的波形,我也認得出來的。衛斯理,那半邊臉……”
我又不給他机會再講下去,立時道:“你看看,這里有四組不同的波形,它們應該代表了四下不同的聲音,對不對?”
陳長青話說到一半,就給我打斷,看他的神情,就像是生吞了一條蜈蚣,而這條蜈蚣還在他的喉間爬搔小已。他瞪著眼,喘著气,大聲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笑著安慰他,道:“你替我解決這個問題,我將那半邊臉的事詳細告訴你,我已經完全弄清楚了!”
陳長青陡地叫了起來:“真的?”
他在叫了一聲之后,又立時壓低了聲音,道:“他們是哪一個星球的人?”
我“嗯”地一聲:“一顆小星球,一點也不高級,繞著一顆大行星轉。”
陳長青興奮莫名,搓著手,指著那些波形圖:“你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想知道這四种聲音是什么。有語言學家說,這四种波形,代表四個聲音,可能是一句話。”
陳長青翻著眼:“這個語言學家一定是吃狗屁長大的!”
我愕然道:“為什么?”
陳長青道:“既然是高頻音波,在人耳可以听得到的范圍之外,怎么會是語言?”
我道:“你不必理會這些,如果將這些波形,相應地降低頻率,到達人耳可以听到的范圍,那么,你看看,這是什么聲音?”
陳長青忙道:“這究竟是什么?是秘密訊號?”
我真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道:“你認得出來,就認,認不出來就算,問長問短干什么!”
陳長青一瞪眼:“當然認得出來!”
他一面說,一面拿起波形記錄紙來,看著。記錄紙是從紙卷上撕下來的,相當長,他看了一遍,道:“來來去去,只是四個音節!”
我大聲道:“這一點,我早知道了!”
陳長青道:“第一個音節,像是樂譜中的“FA”,不過波形后來向下,呈淺波浪形,證明在“FA”之后,有相當重的鼻音。”
他一面對我著講,一面模仿著,發出聲音來,“FA”之后再加上“N”音,他念了几個字,音是“方”、“奮”、“范”等等。
當他肯定了是這樣的音節之后,抬頭向我望來:“對不對?”
我搖頭道:“我不知道,才來問你!”
陳長青又道:“這第二個音節,毫無疑問,是英文中的“O”字,不過聲音比較重濁,你看,波形在這里有突然的高峰,那就是聲音加濁的表現。”
我道:“不必解釋了,那究竟是什么字?”
陳長青道:“是“餓”字,是“饑”字,是“我”字,或者是同音的任何字。”
我想了一想,沒有想到什么适用的字眼。但陳長青的解釋,的确是將波形化成了聲音,無論如何,這總是一項相當大的進展。
我作了一個手勢,請他繼續下去,他看了第三种波形之后,皺著眉:“這個音節很怪,好像是空气突然之間,以相當高的速度,通過狹窄的涌通所發出來的聲音!
我又好气又好笑,道:“那是什么聲音?”
陳長青想了半晌,才道:“我很難形容,你听听!”
他一面說,一面將手圈成拳,然后湊到口邊,向拳內吹著气,發出“徹徹”的聲響。他道:“就是這樣的聲音,一定是,不會是別的!”
我被他說得莫名其妙:“這是什么意思?向拳頭吹气,這是什么意思?”
陳長青反瞪著我:“我怎么知道,我只是照波形直說!”
我還想再問,白素在一邊,一直未曾開過口,這時道:“我看,可能是一個齒音字,在齒音字發音之際,常有這种情形!”
陳長青一拍大腿,道:“對,是齒音字,例如這個“齒”字,就會造成尖峰一樣的波形,齒音字,在發音之際,空气通過齒縫,造成一种急流,和我剛才的說法,完全一樣!”
我苦笑了一下,我假定的四個字,陳長青已經解出了三個來了,可是看來一點意思也沒有,一點也不像是一句什么話。
我又道:“最后一個呢?”
陳長青道:“第四組比較簡單,是樂譜中的“RA”,有拖長的尾音,那是‘賴’、‘拉’、‘來’或者其他相當的發音!”
他說到這里,放下了紙,向我望來,一臉神秘:“那個半邊臉的人……”
我心中懊喪莫名,因為一場赶回來,陳長青几乎什么也未能告訴我,而他倒又提起那“半邊臉”來了。我大聲道:“那人在一次意外之中,被火燒坏來臉,事情就是那樣簡單!”
陳長青像是被人踩了一腳似地叫了起來:“你剛才還說,他們是一個星球上的人!”
我道:“對,你和我,也都是這個星球上的人!”
陳長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看他的樣子,像是恨不得重重地咬上我一口,我忙道:“他們全是地球人,不過有一件极其詭异的事和他們有關,我可以告訴你,在我講述的時候,你不准插嘴!”
陳長青的神情緩和了一些,轉頭對白素道:“阿嫂,要不是你在,我一拳將他的下顎打碎!”
白素道:“是啊,他這個人,真應該給他一點教訓才行!”
陳長青一听,像是真已經一拳將我打得爬不起來一樣,又洋洋自得起來。
我按著他坐了下來,將事情的經過,用最簡單的方法,講給他听。我強調的只是一點:一塊木炭之中,有一只鬼,而這些高頻音波,就是那只鬼發出來的!
當我講完之后,陳長青目瞪口呆,我道:“現在你全知道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這位鬼先生講的那四個字,究竟是什么?”
陳長青呆了片刻,又拿起波形紙來,然后,取出筆來,在旁邊注著發音,過了好久,他才道:“我不斷將可能的發音念出來,你看哪一种組合,比較有用。”
我道:“好的,請開始。”
陳長青道:“范鵝齒賴。”
我搖著頭。
他繼續道:“方我差雷”、“方餓出垃”、“奮我吃來”……
他總說了十來個四個音節組成的“話”,可是,我愈听愈是冒火。
我正想大聲喝止時,白素突然道:“陳先生,如果是:‘放我出來’,會不會造成這樣的波形?”
陳長青道:“對,放我出來,就是這樣,放我出來,一點也不錯!”
當白素說到“放我出來”這四個字之際,我心頭所受的震動,真是難以形容!
“放我出來”!
這是靈魂,在木炭中林子淵靈魂的呼喚!他被困在木炭之中,要人放他出來!
他作這樣的呼喚,不知已有多少次,不知已有多少年:“放我出來”!
在剎那之間,我恍惚像是听到了一陣凄厲的呼叫聲,林子淵在叫著:“放我出來!”
陳長青向我望來,一定是我的臉色蒼白得可怕,是以他望著我,張大了口,不知如何說才好。我緩了一口气:“我相信我們已經看懂了這句話,是‘放我出來’!一定是!”
在陳長青說了這句話之后,我們三人,誰也不再開口,靜了下來。
的确,我們實在不知道說什么才好,這樣的發現,真太惊人!“放我出來”,這是一個靈魂的呼喚,在這樣的呼喚之中,包含的是痛苦還是高興?那是一种什么樣的玄妙現象?一切的一切,全都超越了生死的界限,全是人的生命之中,最秘奧的一環;而這最秘奧的一環,如今竟然以這樣的形式,展示在我們的面前!
過了好一會,白素道:“這……這种情形,使我想起一個西方神話來……”
陳長青忙道:“是的,一個被關在瓶子里的魔鬼!”
我苦笑了一下:“事情已經夠复雜了,別再聯想旁的問題了。首先,我們要肯定,自木炭之中測到的高頻音波,真是代表著一种語言。”
陳長青道:“當然,毫無疑問。”
我吸了一口气:“其次,我們不應該滿足于‘放我出來’這一句話,我們要繼續和他交談,但如果這樣子猜每一個波形代表的音節,每一句話,只怕要花上一兩天時間來推敲,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
陳長青翻著眼:“還有什么好辦法。”
白素道:“如果他能說英文,就比較簡單!”
白素的話,提醒了我:“對,二十六個字母的發音,是二十六种不同的波形,憑二十六种不同的波形,可以組成一部文學巨著!”
陳長青也興奮了起來:“問他是不是懂英文,也很容易,因為“是”和“不”這兩個音,在波形上,截然不同。”他說到這里,四面看:“那只鬼在哪里?讓我來問他!”
我皺了皺眉:“你對他的稱呼,最好客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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