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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篇巨製 扛鼎之作 這部四十五萬言的皇皇巨著是海內外正在如火如荼展開的中國自由文化運動之旗手袁紅冰教授的自傳體小說N部曲之一,小說主人公名字「白帆」與本尊「紅冰」竟也十分工整地對仗。讀完這部史詩式的作品,筆者方才明白古聖孟軻的名言:「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過,然後能改;困於心,衡於慮,而後作;徵於色,發於聲,而後喻。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後知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也。」
縱觀袁教授慷慨悲壯的上半生,從浪跡內蒙草原鋤暴安良、六四民運一馬當先、身陷囹圄忍辱負重,直至流亡海外高舉自由文化的大纛,凝聚海內外仁人志士反抗暴政、重建人類心靈的家園,無一不與孟夫子兩千三百七十多年前的箴言若合符節。
本書追敘的藏民前仆後繼反共抗暴事蹟,都是真人真事。例如書中的全國政協副主席、前西藏政府昌都地區總管丹增班覺,便是以阿沛阿旺晉美(1910- )為模特兒。書中第六章丹增的兒子利用一次出國機會,留在國外,參加了海外的「自由西藏組織」;現實中的阿沛阿旺晉美之子阿沛晉美,也確實參加了海外藏獨組織。又如本書第二章頌揚的理塘寺僧人江白多吉,他神出鬼沒襲擊共軍,使之聞風喪膽。現實中也確有這樣的藏族抗暴勇士,一九九○年出版的英文《達賴喇嘛自傳》中述及,共軍用空軍轟炸西康理塘寺,激起了憤怒的復仇火燄,「六名騎士攻擊(安多)河灣上一處有數百名共軍的營區,造成一片大亂。驚慌的共軍開槍四處亂射,殺死許多自己人。同時,這些已渡河逃逸的騎士殺了個回馬槍,再度從四面八方作側面攻擊共軍,然後才撤入山區」。書中所說紅衛兵強迫不相識的僧尼在寺院前公開淫媾的事,也在達賴自傳中得到證實。
作者用濃墨重彩描繪西藏高原上的美麗景色,融情入景,神形兼備,若非親身深入藏區櫛風沐雨,若無深厚的文學素養,絕不可能以如此詩一般的語言,海立雲垂,一瀉千里,引人入勝。他用白描的手法,以整整兩章三萬四千字四十五頁的篇幅記敘了藏民天葬的全過程,唯其妙筆生花、文辭奔放、詞藻華麗,使得讀者一點也不覺得血腥殘忍,反而對這種殯葬形式寄予同情與理解。
在第五章內,作者以妓女為餌,挖出了一群寡廉鮮恥的親共媚共知識份子的醜惡靈魂。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傢夥,白天是教授,晚上是「叫獸」。那個北大學術委員會委員、博士生導師羅玉才,白天撰文呼籲規管色情行業建設社會主義精神文明,晚上把白髮如雪的頭顱貼在三陪小姐胸脯上狂吮女郎的乳頭;自稱為新保守主義者的留美博士朱大亞,白天竭力從學術角度為專制政治塗脂抹粉,以「原始積累」論為官商勾結盤剝壓榨工農大眾辯護,晚上在歌舞小包廂中偷偷用舌尖舔自己那根摸揣過舞女陰戶的食指,當舞女告知她患有絕症性病時,此人衝進洗手間讓噴濺的水流沖刷剛才還品嚐過「美味」的舌頭;刑法和國際私法副教授李明星,賣考題賺黑錢,賄賂學術委員圖謀升職,充當司法黃牛收受黑錢,還自稱「文曲星」,當他強迫三陪小姐口交被拒時,竟像一隻發怒的狗狂吠:「臭婊子竟敢不買老子的帳,這個區的公安局局長就是我的學生,我一句話就可以讓他把你抓起來」;還有一個假正經的梁治學,常常為自己解嘲說:「共產黨官僚本身就很無聊,再跟他們鬥來鬥去,我們不是更無聊了嗎?」好像自己很瀟灑,可是跳舞時,他像燒紅石塊一樣硬的生殖器卻隔著褲子緊貼在小姐柔軟的小腹上。
當白帆當眾揭露他們的醜態時,對方暴跳如雷斥責白帆「窺測別人的隱私」。作者把這一夥偽君子刻劃得淋漓盡致,展示了在中共的腐蝕與縱容下,當今中國知識份子的人格已墮落到什麼程度。
作者袁紅冰是個小說家、詩人、法學家兼哲學家。他將大量專業知識熔入這部文情並茂的長篇小說,深中肯綮,妙語如珠。諸如「在骯髒的天空下漫步沉思,思想也會落滿灰塵」「蘇格拉底崇尚知識,因此確認知識即美德;毛澤東仇視知識,因此要有知識者接受無知識者的教育」「中國人常自詡聰明,在與人交往中,他們常常聰明到詭詐的程度,可是,在專制權威前,他們又總是愚昧的,智商降到可以與母豬屁股相媲美的程度」「不相信自由精神會來自極權政治的自我更新」「忍受虛假的生活,這是中國人的宿命」「靈魂越是虛假的人,他們的本能欲望便越真實,但那是醜陋的真實」「中國人已經退化為一群雜耍場中的猴子,他們的聰慧只表現為能聽懂主人皮鞭抽擊聲的含義。他們可以為了迎合專制者的政治需要而義憤填膺,而狂喊高呼,以證明他們還有愛國熱情和對正義的追求。因為,他們深知,這樣做不僅是安全的,而且會得到專制權力的歡心,並獲得能使虛榮心和物慾滿足的獎賞」等等,俯拾皆是,無一不閃耀著真理的光芒。
在文學界瀰漫著功利主義、有奶就是娘、文學為政治服務等歪風逆流之際,人們見到這本出污泥而不染的《金色的聖山》,無異醍醐灌頂,撥雲見日,對於袁教授所倡導的「中國自由文化運動」也自然憑添了由衷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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